“有句话，你千万别对新冠患者说。”

　　突如其来的疫情，给2020年春节蒙上一层阴影。

　　隔离、封城、确诊人数与日俱增。

　　短短两个月，全国各地按下暂停键。

　　每个人神经紧绷，一场和病毒的战争全面打响！

　　无数医生奔赴前线，向死而生。

人民日报《中国抗疫图鉴》截图

　　大家的关注点，全都放在了疫情上。

　　很少人留意他们——

　　一群正在医院里，学习怎么治病救人的规培医生。

　　他们处境颇为尴尬——

　　前辈们都忙疯了，自己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这部正在真实记录他们日常的纪录片，也陷入了“没料”可拍的境地。

《我的白大褂》

　　1月9日开拍，1月11日深圳就打响了疫情第一枪，全城进入警备状态。

　　这剧要凉了吗？

　　没想到，第二集，竟然还能给到我们惊喜。

　　4位规培医生，2位被派到深圳抗疫最前线，参与救治新冠患者。

　　另外2位，仍在各自的科室坚守奋战。

　　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们都见证到各种生死无常，世事难料。

　　怎么安慰别人，这将是他们第一堂必修课。

　　

　　蔡婉娜，北京大学深圳医院2017级全科医学规培医生。

　　平时，是一个风情万种的潮汕妹子。

　　留了6年的头发长到腰下，走起路来飘逸动人。

　　穿上白大褂后，干干脆脆地撸起丸子头，给阿婆打针，温柔得一点也不含糊。

　　疫情暴发一个月，她和一起在急诊科规培的小伙伴林平娜，

　　同时给带教老师发信息，请愿到深圳抗疫主战场，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简称“市三院”）支援。

　　出发前，蔡婉娜一腔热血，甚至想过狠心剪掉一袭长发。

　　真的到了要剪的时候，那我就剪。因为还是想要自己在一线发挥点作用。

　　但到了市三院后，科室主任一番话，却让她心里拔凉拔凉：

　　本来以为来到这里，可以发光发热，发挥自己的一点小作用，但可能还是因为我们是规培生的身份吧！

　　不过很快，她们就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给患者电话沟通病情，尽可能安抚他们的情绪。

　　有时候，她们和患者仅隔着一道门。

　　带教老师要时刻提醒，不要在里面逗留太久。

　　人进去后，甚至还在门外紧张地张望。

　　有一次，林平娜遇到了一位特殊患者，比起病情，他最大的问题是焦虑。

　　第一次打电话过去，对方接都没接就挂了。

　　林平娜发了个信息过去，表明自己的身份。

　　再打过去，对方马上接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林平娜本想安慰他，却在无意中说了句：

　　看了你的病例，你好像会有点焦虑...

　　站在一旁盯紧的带教老师，马上摇摇手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因为这类患者，都觉得自己是在描述病情。

　　医生却认为这是一种焦虑症的体现。

　　但如果直接说出来，患者反而会觉得自己被医生误解。

　　这是一件很伤感情的事。

　　主角肖恩也是一位刚进医院的住院医生，他的表达与思维之间，是一条直线。

　　要么短路表达不出来，要么直接表达出来，不会拐弯。

　　他甚至会直接告诉病人：你快要死了。

　　这放到现实中，是做医生的大忌。

　　经验丰富的医生知道，年轻医生往往在工作的时候，把握不好度。

　　所以在很多时候，他们除了传授临床技巧，还要教年轻医生“说话的艺术”。

　　

　　最考验一个医生说话艺术的，还要数“谈钱”的时候。

　　特别是对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患者。

　　穷病，才是他们最难治的病。

　　有一天晚上9点，急诊科送来了一个男子。

　　他说自己肚子痛，但具体说不清哪里。

　　2个多小时，熬得脸色苍白、坐立不安，甚至说不清楚话。

　　医生初步诊断是胰腺炎。

　　但蔡婉娜又去问了几个问题，回来给带教老师报告后，认为还要考虑下心脏问题。

　　和男子交代病情时，旁边的医生突然说了句：

　　两个脚的血压都不一样，测了2次了。

　　糟糕，可能是主动脉夹层！

　　这个病简单地说，就是血管壁穿了个洞，血不停往口子上冲。

　　当血管膜膨胀到极限时，就像一张纸，人打个喷嚏、用力大小便，就会说破就破，人就完了。

来源：北京卫视

　　所以，这个病也号称“旋风杀手”，死亡率63%。

　　当务之急就是手术，但也不能打包票能救活。

　　男子的老婆急了，问——

　　那要多少钱啊？

　　至少要30万。

　　普通的打工族，一下哪来这么多钱。

　　老婆一下崩溃了，摘下口罩大哭：

　　我该怎么办？

　　医生让她赶紧戴上口罩，保护自己，接着也陷入了两难：

　　做很难，不做也很难，这东西要争分夺秒。

　　老婆一直在外头和儿子打电话，而她的老公，却在急诊科里奄奄一息。

　　终于，儿子做出了一个决定：救父亲。

　　医生火速开始打电话，联系安排手术。

　　可这时大姐还在问，老公怎么打了止痛针还在痛呢。

　　医生来不及将语气放委婉些，直接气场全开地说：

　　经过10个小时的手术，这名男子最终救回了一命。

　　让家人最头疼的费用问题，也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

　　总共25.6万的住院费，老家惠州的医保给报销了9.5万，自己掏了16.1万。

　　回忆起这段九死一生的经历，曾是一家支柱的他，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蔡婉娜一路跟着，心里突然很佩服急诊科医生。

　　及早地正确判断，是救人的头号大事，也是急诊科医生最可贵的

　　

　　在胸外科规培的郭燕华，最近上手术台的机会很多。

　　他偶尔也会犯一点错。

　　例如开错手术单、在操作胸腔镜时突然手滑，导致主刀的科主任王光锁，无法看到投射画面。

　　每当这时，“锁哥”都会唠叨一句：你整体要有感觉。

　　看到已有50年吸烟史的郭大爷，肺如同一件烂衣服时，

　　锁哥当下就说，拍两张照片给家属，给她看下肺多糟糕。

　　正常人的肺是有弹性的，但这个就像纸一样。

　　医生拿给郭大爷的女儿看，后者吓得摸都不敢摸，只是不停点头、拍照：

　　我老公也抽烟，我一定会转给他看。

　　而郭大爷手术后，还会时不时自娱自乐，

　　做雾化都能假装在抽烟。

　　但你让他真抽，恐怕已经没戏了：

　　没那个命抽，不敢抽了！

　　

　　在胸外科呆得越久，郭燕华越明白一件事：

　　手术中每一次大意、出错，不代表都能被原谅。

　　片中就有一位患者，在做肺叶切除时突然大出血，在场医生怎么都找不到出血点。

　　眼看患者血压越来越低，有医生甚至说：

　　“我不敢动了。”

　　呼叫锁哥！

　　锁哥一到，马上安抚大家不要紧张。

　　说完吩咐每个人要做什么。就在大家各就各位时，患者突然心跳没了！

　　快快快！

　　来不及用超声刀，他们直接用剪刀剪开胸壁，把手伸进去，压住出血口。

　　同时，徒手在心脏上按压。

　　很快，心外科、麻醉科、手术室的同事也来了，大家一起扑向这场大抢救。

　　宽敞的手术室，霎时挤满了几十号人，显得有点拥挤。

　　所幸的是，患者最后救回一命。

　　可第二天晨会，王光锁脸很“黑”，把大家都狠狠“刚”了一顿：

　　规培医生要把你应该做的工作做好。

　　高年资的医生，就要把关键的工作做到极致。包括主任，在主刀过程中，安全的弦放在第一位。

　　看到最后，我们会发现，那些在我们平时看来，

　　说话冷冰冰的医生，原来也会为了“好好说话”这件事，而不停琢磨。

　　专业知识只是帮助患者的工具。

　　真正的好医生，要立足于人性，通达人的情感。

　　就像在儿童口腔科里学习的周芷伊，在不断遭到家长，

　　甚至几岁的小孩“嫌弃”，拒绝让她帮自己拔牙时，

　　医院里一位医生带着自己的孩子来了。

　　他说了一句话，至今都让姑娘非常感动：

　　是的，没有一个医生一上来，就能治病救人。

　　人也不是每次生病，都能靠自己咬着牙就能撑过去。

　　医生和患者之间，需要互相取暖、互相理解、互相尊重。

　　这个世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也没有那么糟糕。

　　只因我们成为了彼此生命中的一束光。

　　深圳卫视《我的白大褂》

　　3月27日起，每周五晚21:15播出

　　腾讯视频、爱奇艺、B站和西瓜视频等同步上线

　　全剧10集，每集50分钟，5月29日结束播映

资料来源：《我的白大褂》节目组